长篇少年儿童小说《龙飞儿》（二）

来源：中国儿童文学网　　作者：王泽彦

　　第四章 智斗窃贼
　　
　　龙飞儿来到了一个约有近千户人家的小镇。沿小镇的土路往前走去，他寻到路西侧的一家饭馆。瞎子领他讨饭的时候总愿去饭馆门口。瞎子说到这种地方可多讨点，还会讨些剩肉什么的。
　　此时已是中午，饭馆里吵吵嚷嚷，划拳的、闲聊的、大声叫嚷的、哈哈大笑的……显得热闹非凡，也显得乌烟瘴气。
　　龙飞儿蹲在门口旁边，静静地等待着客人走后进去拣点剩饭剩菜。饭馆内飘出一阵阵饭菜的香味，把龙飞儿馋得流出了口水。他真希望自己面前突然有一盘红烧肉，那他定会顾不上体面，端起盘子直接倒进嘴里。
　　终于有一帮客人打着酒嗝、里拧外斜地迈着醉步走出了饭馆。龙飞儿站起身躲到一边，待他们都出来后，急匆匆地来到刚才那帮客人用餐的饭桌前，端起盘子，将剩菜连汤倒进嘴里，然后用手抓起桌子上的剩饭往嘴里塞。
　　饭馆里的客人用不同的目光注视着龙飞儿这位“不速之客”，这目光中有同情，有厌烦，有鄙视，有耻笑。或许是龙飞儿的吃相实在不雅，有些客人看不惯是正常的。龙飞儿旁若无人地舔着盘子。突然，邻桌一位个头矮小、尖嘴猴腮的男人对着龙飞儿大叫一声：“小叫花子，到爷爷这来！”
　　这一喊把龙飞儿吓了一跳，手中的盘子差点掉到地上，也把吵吵嚷嚷的客人们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饭馆里顿时安静下来。
　　龙飞儿脚步迟疑地来到喊他的那个人旁边。那人看上去已喝了不少酒，满脸紫红，说话时喷着难闻的酒气。他指着桌子上已吃了一半的鸡说：“想不想……吃鸡？”
　　龙飞儿盯着那半只鸡，馋涎欲滴。刚才他拣到的剩菜寥寥无几，确切地说只喝了些剩菜汤，拣了少量的米粒。现在他依然饥肠辘辘。见有人要给他鸡吃，心里自然很高兴，觉得碰上了好人。于是，他赶紧点头。
　　那人乜斜着小眼睛，阴阳怪气地说：“想吃鸡很容易，你叫我三声‘爷爷’就行。怎么样？”
　　龙飞儿一听，顿时明白了对方在耍笑他，便有些恼怒地盯着对方，抿紧嘴唇，握紧拳头。如果不是势单力薄，他真想冲上去把那张尖嘴猴腮脸打个稀烂！
　　其它桌有个人跟着起哄：“是啊，叫三声‘爷爷’就能吃到鸡，这好事上哪找去？快叫啊，叫啊！”
　　但也有人看不过眼去：“癞二，你别作孽了，有能耐跟有钱有势的人斗去，欺负一个讨饭的孩子算什么男人！”
　　龙飞儿站在那里，内心阵阵酸楚。他难以理解，为什么有人偏要戏弄他这样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此时，他想到了自己的爹娘，如果爹娘在世，他就不会四处流浪，就不会四处讨饭，就不会被人戏弄……想着想着，龙飞儿难以控制自己，两行委屈的泪水顺着双颊流下来。
　　这时，饭馆的于掌柜走过来。他是一位面目慈善的老人。于掌柜对癞二说：“癞二，积点德吧，你就不怕死后下地狱？”说着，老人拽起龙飞儿的手进了灶房，让厨师给龙飞儿做了一碗红烧肉。
　　于掌柜了解到龙飞儿的遭遇后，留龙飞儿在饭馆做了个店小二，也就是如今饭店里的服务生。听于掌柜介绍，戏弄龙飞儿的那个人绰号叫癞二，小时候家里很富裕。家人把他送到私塾读书，但癞二不好好学，成天打架斗殴。后来，又沾染了赌博等恶习，挥霍家里的钱财，将老人活活气死。剩下他一个人后，他依然恶习不改，很快将家产输光。没了钱，癞二就干起偷鸡摸狗的勾当，尤其是经常在夜间潜入一些稍微富裕的人家盗窃。这癞二长得瘦猴般，又练过几年拳脚功夫，因此干起盗窃的活来极为灵巧，开门破锁、飞檐越窗之类的功夫很是不错。其实许多人家明明知道是癞二干的，但抓不住他，掌握不了证据，自然就难以告到官府，只好自认倒霉，把贵重物品好好放置，让癞二找不到。
　　受癞二之害比较深的，要数收留龙飞儿的于掌柜了。于掌柜经营饭馆多年，效益越来越好，规模也越来越大，由过去的平房翻盖成二层楼。谁知天有不测风云，去年，于掌柜的儿子和儿媳相继病逝，给他留下一个两岁的孙子。伤心归伤心，饭馆毕竟还得干下去。癞二欺负这一老一少，频频在夜间光顾于掌柜的饭馆。因雇员夜间都回到自家，饭馆里只有于掌柜祖孙二人，因此癞二显得肆无忌惮，甚至可以说是明目张胆。一年多时间，癞二相继窃走于掌柜的多幅名家字画和一部分金银饰品，就连饭馆的碗筷也偷。于掌柜经常在夜间听到动静，知道癞二在行窃，但也不敢出屋，因为他知道自己抓不住癞二，说不定真去抓反而会被他打一顿甚至捅几刀。更可恨的是，癞二将从饭馆里偷到的东西拿到当铺典当之后，再带着一帮狐朋狗友到于掌柜的饭馆海吃海喝！这使得于掌柜一看到癞二就气不打一处来，但没办法，只好忍气吞声。
　　听完于掌柜的诉说，龙飞儿气得咬牙切齿，他对于掌柜说：“爷爷，您放心，我给您出气！”
　　自从龙飞儿留在饭馆里，癞二不再敢象过去那样放肆，因为龙飞儿夜间和于掌柜及其孙子同睡在二楼，这为癞二行窃带来一些顾忌，毕竟多了个人守家，因而近些天没敢再来。
　　龙飞儿悄悄打听到癞二的住址后，决定在夜间秘密跟踪他，暗中给他的行窃制造点麻烦。
　　夜里十点钟过后，龙飞儿来到癞二住的那几间破房子的后面，躲在暗中，静静地观察着癞二出门后必经的那条小道。
　　十一点多钟，癞二如一个幽灵蹑手蹑脚地走出家门，警觉地往周围看了看，便迈着轻步往镇里走去。
　　龙飞儿有些紧张也有些兴奋地跟在癞二后面，尽量放轻脚步，生怕弄出响声暴露自己。
　　癞二的身手确实不凡，走起路来又轻又快，令龙飞儿手忙脚乱，差点跟不上。
　　来到路东侧的一个大宅院门口，癞二停下来，仔细地看了看周围，然后掏出一个薄刀片轻轻地拨着门闩，不一会儿那门便打开了。癞二闪身进到院内，又把门关上。
　　躲在黑影里的龙飞儿见癞二已进院，便沿着墙跟来到大门前，掏出事先准备好的绳子，将两个门环紧紧拴住，并找了根棍子横插在门环里。
　　估计癞二已进入屋内，龙飞儿将上面写着“癞二到你家行窃，以后应注意”的那团纸扔到院内，然后攥紧拳头，对着大门“咣！咣”地擂起来，这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大。
　　擂了五六下，龙飞儿飞速跑到路西侧的一个柴垛后面躲起来，兴奋地注视着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癞二本来正在屋内小心谨慎地寻找财物。龙飞儿的擂门声把他吓得惊慌失措，也惊动了屋内的主人。待癞二手忙脚乱地跑出家门时，屋里的主人已明白家里进人了，便立即喊起家人追赶。
　　癞二跑到大门口准备开门脱逃时，这才发现大门已被从外面拴住，根本打不开，便只好狗急跳墙般跃上墙头跳到外面，如丧家之犬逃之夭夭。
　　这家的主人率领家人追到院子里时，看到了跃上墙头的癞二。待他们将门环上的绳子和棍子拿掉后，站在门口四处看了看，这家的主人气愤地说：“看那身影，必是癞二那个无赖！”而他们发现院子里的那团纸后，证实了自己的猜疑，并且也知道了背后必定有个“高手”助了他们一次。
　　接下来，每隔三五日，龙飞儿就跟踪癞二一次，专等那癞二进入屋内行窃时，龙飞儿通过往院子里扔破瓷罐、用石头打大门等各种方式弄出响声，将癞二吓跑出来。这让癞二惶恐不安，因为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对手在暗中搅他的好事。
　　但龙飞儿明白，自己跟踪癞二的次数切不可过多，因为癞二非常狡猾，万一被他逮住那可就麻烦了。因此，龙飞儿不再跟踪，而是想给癞二点苦头尝尝。
　　这天，龙飞儿在五根木板上细密地钉上钉子，夜里来到癞二的房子周围守候。等癞二出门走远了以后，龙飞儿在小道上挖出五个坑，将五个木板分别埋上，尖锐的钉子只露出半截。在漆黑的夜里，怕是猫眼也难以发现这些钉子。
　　龙飞儿埋好木板后回到饭馆呼呼大睡，而癞二可没这么舒服。当他怀抱窃来的财物乐癫癫地走到家附近的那条小道上时，细密的钉子深深地刺进他的一只脚底。他“哎哟”一声停下来，强忍住钻心的疼痛，费了好大的劲才将钉子拔下来。
　　癞二本打算第二天到龙飞儿所在的饭馆好好吃一顿，但脚被扎伤了，只好在家呻吟着养伤，还不停地骂那个往路上埋钉子的人。
　　过了几日，癞二出现在于掌柜的饭馆。龙飞儿便知道癞二的脚伤已经好了，就开始实施下一步计划。
　　龙飞儿让于掌柜四处借了些有关行窃技巧方面的书籍，闲暇时潜心研读，并将其中的一些比较绝的偷技摘录下来。这其中的技巧很多，有如何蹲点的，即对要偷窃的地点、人员外出规律等进行详细跟踪观察；有如何在门窗紧闭时入室的；有如何在室内藏身以防不测的；有如何在紧急情况下脱身的……总之，林林总总，什么招法都有。龙飞儿将这些偷技编出顺序，然后用毛笔仔细抄写，拼凑成了一本新的偷技书籍，取名《神偷秘笈》。
　　但龙飞儿写书的真正目的只不过是想告诉癞二一个招法。他知道自己从别的偷窃书上抄来的招法，癞二必定也了解一些，不会引起他太大的兴趣。而龙飞儿独自创造的这个招法，别的书上没有，也没听人说过。别的招法是用来陪衬这一招法的。
　　这个招法大体上是：到富裕人家行窃，应想法到主人的卧室，因贵重物品大都放在主人身边。可以在夜深人静之时，潜入卧室翻找。若有小孩与主人同床，且小孩在夜间哭闹，行窃者应悄悄潜入主人床下，并在主人的鞋中放块糖果，因主人必定要下地找些吃的东西哄小孩。待小孩不再哭闹，主人鼾声响起，则由床下爬出继续行窃。若突然惊醒主人，遇到紧急情况难以脱身，可潜入主人家厨房，藏身于水缸中，身子浸于水中，头顶着缸中水瓢，留一点缝隙呼吸。主人寻找不到，关门继续睡觉后，偷窃者即可脱身……
　　龙飞儿将这一招法写在书的中间部分，以防写在最后癞二没兴趣读完。把书装订好，龙飞儿又把书页涂成暗黄色，看上去如同一本保存了好长时间的书。
　　书已准备就绪。龙飞儿又写了一封信，上面写道：“兄弟，我们是‘鼓上蚤’帮的弟兄，前不久自外地来到镇上，想在此混口饭吃。前些日子跟踪你并搅你好事的以及扎伤你脚的均是我们所为。为了表示歉意，我们将帮中流传多年的《神偷秘笈》赠送给你。我们帮决定，自明日起，你只能在路西一片干活，路东一片是我们的地盘。若你不守规矩，那就会有性命之忧了。”
　　半夜过后，龙飞儿怀揣《神偷秘笈》和那封信悄悄走出家门。外面月光清冷，街上空空荡荡，显得格外寂静。偶尔从远处传来一两声狗吠，在寂静的小镇上空回荡着。
　　走到癞二的房子跟前，龙飞儿把信夹在《神偷秘笈》中一起放在大门口。
　　凌晨三点多钟，癞二怀揣“战利品”高高兴兴地往家走，边走边盘算着明天将这些物品典当了，又可以喝几天好酒，又可以赌上几把牌了。走到大门口，脚下突然“刷啦”一声响。他下意识地借着月光看去，似乎是一本书。癞二本不想捡，因为他从小就对书不感兴趣。但他今晚心情不错，加上他想书纸用来揩屁股也行，于是就捡起书，回到家中往桌上一扔，放好偷来的物品，就呼呼大睡。
　　中午，癞二起床后，正想撕几页书纸出去方便，突然，书皮上的“神偷秘笈”四个字吸引住了他。他抽出信看完以后，立刻惊出一身冷汗，他从未听说过还有什么“鼓上蚤”帮，但毫无疑问，这个帮必定是很厉害的，因为《水浒传》中绰号叫“鼓上蚤”的时迁可是大名鼎鼎。那么，“鼓上蚤”帮给他规定了地盘，他是不敢不听的，否则的话，那信上已说了，他可要招致杀身之祸了。
　　癞二又抖抖索索地翻开《神偷秘笈》，一页页地认真看起来。别看癞二从小不喜欢读书，但对有关偷窃之类的书却情有独钟，一见到此类书就认真研读，将其中的招法熟记于心，然后应用到下次的偷窃中。
　　癞二一页页地看着，并没看出多少新的招法，多少有些失望。但当他准备扔到一边不再看的时候，龙飞儿那独一无二的招法吸引住了他。他一口气将这招法看了五六遍，越看越觉得这才称得上是“神偷绝招”。因为这些日子他一直很苦恼，他知道于掌柜有许多贵重东西，但都放在于掌柜的卧室，其它房间他曾翻过多次，均无收获。而他胆再大也不敢跑到于掌柜的卧室里去行窃。如今获此“绝招”，简直是天助我也！癞二如此想着，乐得手舞足蹈，仿佛于掌柜那些金银财宝之类的贵重物品已据为己有。
　　尽管癞二对“鼓上蚤”帮给他规定地盘极为恼火，认为这是对他的欺侮与挑战，但他搞不清对方的实力，再说该帮还将《神偷秘笈》赠送给他，也算是讲点“江湖义气”，因而暂时只好按“鼓上蚤”帮说的办。
　　癞二决定今晚就试一下这个招法。他想好了：中午出去喝一顿，下午美美地睡上一觉，晚上行动。他并非没顾忌过龙飞儿的存在，但他认为，有了这样一个偷窃绝招，完全可神不知鬼不觉地行窃。
　　考虑到已是初秋季节，行窃时可能要钻到水缸里，也可能从水缸里爬出来继续行窃时会被于掌柜再发现，就只能往外跑，若穿平常的衣服定会很冷。因此，癞二找出过去到河里捉鱼时穿过的一件用兽皮做的全身一体的衣服，用狗皮在脖领处细密地缝上一个头套，只在眼睛和嘴的对应处留有洞，其它地方全是密封的。癞二准备行窃时穿上。
　　夜里，饭馆打烊后，龙飞儿和于掌柜依计行事。
　　他们估计癞二只要捡到《神偷秘笈》，今明两夜就有可能行动。龙飞儿将厨房里的水缸留了半缸水，约摸癞二进去后水不会溢出来。又准备好了两根棍子放在厨房里。
　　于掌柜搂着孙子躺在卧室的床上。龙飞儿站在隔壁的房间里，透过门缝注视着楼梯和过道。透过两个房间的墙缝，龙飞儿扯了一根细线，和于掌柜各拴在手指上。他俩约好：龙飞儿发现癞二进屋后，就拽一下线。
　　深夜的小镇总是那么静，劳累了一天的人们都进入了梦乡。而饭馆里，龙飞儿和于掌柜正在又紧张又兴奋地等待着癞二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只有于掌柜的孙子在爷爷的怀抱里睡得甜蜜而温馨。
　　半夜时分，癞二悄悄地来到于掌柜的饭店门口，极为麻利地拨开门闩。他东张西望一番之后，蹑手蹑脚地沿着楼梯而上。在寂静的夜里，他很象一只身手敏捷的猴子。
　　龙飞儿拽了一下细线。隔壁的于掌柜也拽了一下，表示知道了。癞二来到于掌柜的卧室门口，耳朵贴在门上，听到一阵香甜的鼾声，心中窃喜，就极为麻利地拨开门闩，然后在黑暗中悄悄地翻箱倒柜。
　　龙飞儿趁机悄悄地来到一楼，将大门从里面用铁链子拴住，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卧室。
　　等癞二翻找了一会儿，于掌柜悄悄地在孙子的屁股上掐了一下。熟睡中的孙子被突出其来的疼痛惊醒，“哇哇”大哭起来。
　　癞二吓得赶紧躲到床底下。
　　于掌柜点亮灯，不满意地嘟囔着：“你这孩子，天天闹哄爷爷，连个囫囵觉也不让爷爷睡！好了，爷爷这就给你拿吃的。”
　　于掌柜发现了鞋里的糖果后，拿起来剥去包装纸，咬了一小块放到孙子嘴里说：“好了好了，别哭了，爷爷给你吃。”孙子含着糖果，又进入了梦乡。不一会儿于掌柜也响起了鼾声。
　　癞二从床底下悄悄地爬出来，继续翻箱倒柜。他已有所收获：从撬开的箱子中摸出了几块沉甸甸的东西，想必是金子或银子。估计另外的箱子中还会有更多的金银财宝。癞二正在兴奋地寻找着，没想到“砰”的一声，一只花瓶被摔得粉碎。其实癞二做梦也不会想到，这不是他的失误，而是龙飞儿故意将一个花瓶用线吊起来，在适当时机放下来摔碎的。
　　癞二吓得一怔，然后敏捷地跑到门外，快速跑下楼梯想打开大门，发现被拴住后，情急之下按照《神偷秘笈》提供的招法，急匆匆来到厨房，钻到水缸里，将水瓢扣到头上。
　　于掌柜的孙子被惊醒了。但于掌柜已顾不上他。于掌柜端着灯走出房间，四处看了一下，又敲了敲龙飞儿的门，喊道：“孩子，快起床，家里进人了！”
　　龙飞儿假装打着哈欠走出房间。两人到楼下转一圈，接着走进厨房，假装四处寻找。龙飞儿说：“爷爷，四处找了都没有，窃贼肯定是早就跑了。”
　　龙飞儿边说，边拿起棍子来到水缸边。于掌柜也拎起棍子跟了过去。
　　龙飞儿把手放在水缸中的水瓢上，轻轻地往下按。起初，水中无任何动静。但过了一分多钟，水中有另一股力量在往上顶。龙飞儿就继续加大下按的力量。过了不到三分钟，随着“哗啦哗啦”的水声和一阵剧烈的咳嗽声，癞二从水缸里站起来。
　　龙飞儿抡起棍子，对准癞二的脑袋狠狠地打了下去！于掌柜紧接着补了一棍子！
　　癞二惨叫着倒在水缸里。龙飞儿和于掌柜一同将癞二拽出水缸，五花大绑。
　　过了一会儿，癞二醒了过来，边哼哼唧唧地呻吟着，边不解地说：“我癞二也算是个神偷高手，今天又用的是《神偷秘笈》上的高招，怎能落入你俩之手？”
　　龙飞儿大笑一阵说：“癞二，你知不知道那本《神偷秘笈》和那封信是我写的？”
　　癞二听后，气得脸色煞青：“爷爷我闯荡江湖这么多年，没想到掉进你这小叫花子设下的圈套！真他妈的倒霉！”
　　等到天亮后，龙飞儿和于掌柜将癞二押到官府。官府派人查看了现场，人证、物证俱在，遂将癞二审讯后治了罪。
　　镇上的人们听说抓住了癞二，个个兴奋不已，纷纷说龙飞儿为镇上除了一大祸害，交口称赞龙飞儿的机智与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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