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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涩犹可爱果熟自飘香》21

来源：中国儿童文学网　　作者：王泉滔

　　这年冬天，6号寝室住着六位同学，有崔小泥、迟木墩和石小玉，还有三位。这天晚自习下课后，崔小泥等六位室友一同回到寝室，刷牙洗脸，说说笑笑，东扯葫芦西扯瓢，不知怎么扯到谁长得漂亮上了。这时6号寝室六位室友的友谊，已是水乳交融，谁也不计较谁说什么了，就在一起胡吹海侃起来。各自夸自己好看漂亮，互不相让，挖苦对方的缺点，找自己的优点，吵乱得不可开交。别看迟木墩学习不怎么样，要说乱说出个馊点子，在6号寝室无人能敌。迟木墩说：“我看这样，谁也别说谁长得漂亮，我们比一比，谁的分数最多谁就是第一美人。”石小玉说：“你出题吧。”迟木墩说：“我们不出题。”崔小泥说：“不出题，怎么个比法？”迟木墩说：“我们抓阄儿。写十二个数字，1到6都是两个，每人抓两个阄儿，最大数是12，最小数是2；如相等，这两个人再抓。”说干就干，很快就有了结果。
　　第一美人迟木墩，第三美人崔小泥，第五美人石小玉，还有二、四、六三个美人。美人位置确定下来，大家鼓掌欢迎。崔小泥说：“既然美人名次一定，迟木墩被遴选为第一美人，以后6号寝室更名为‘美人洞’；原寝室长崔小泥称美人洞洞长。下面以热烈的掌声有请迟木墩发表当选第一美人感言。”
　　气候比较寒冷，屋外风吹树梢嗖嗖作响。迟木墩已躺在被窝里多时了，出主意抓阄儿，他都是在被窝里伸头完成的。迟木墩一听崔小泥让他作当选第一美人即席发言，就毫不犹豫地从被窝里钻了出来，穿个裤衩站在高低床上，挥着手作了一通发言：
　　“同志们，大家夜里——好！此时是我——我最高兴的时刻，本来今天饭没——没少吃，学不长进，得过且过无聊的一天，谁成想夜——夜近子时，运气降临，鸿运当头，我睡在被——被窝里，喜从天降，荣登第一美人的称号，荣幸之至。我作为第一美人，以后一定做到第一美人的责任，团结同——同志们，听美人洞洞长的话，勤打扫地面，常去锅炉房为各位美人提——提水，去教室我帮各位美人拿——拿书，回寝室我帮大家开——开门。中国古代有四大美人，各位知道是——是谁吗？”
　　“脸皮怎么这么厚呢？”有人揶揄道。
　　“别——打岔，听我说。”
　　“西施、王昭君、貂蝉和杨玉环——”下面一片呐喊。
　　 “是的，大家回答得很——很好。她们享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沉鱼’指西施；‘落雁’指王昭君；‘羞月’指貂蝉；‘闭花’指杨玉环。她们四位每人只占一条，今天我当选第一美人，具有她们四位美人的一切优——点。应该是以后中华民族历史上的第五大——美人。” 迟木墩接着叽哩咣当说了这些，谁知道他说得对不对，不管对错，开心就好。
　　“大家鼓掌欢迎，我们坚决拥护第一美人的荣誉，我们6号寝室，不，美人洞，以后一切事务，洞长在，我们听洞长的；洞长不在，我们听大哥的。”第二美人作了总结发言，都各自安息。
　　学校条件好了，每个寝室都放有一张桌子，供大家学习吃饭使用，桌子不大，谁先占着谁先用。这天，第三美人打饭回来的早，先坐在自己床沿把饭碗放在桌子上吃起饭来。第三美人也很搞笑，每回来一个人走在桌子前面，第三美人就用两手挓挲着遮住自己的碗，意思是嫌别人腌臜。大家正在为这事插科打诨，边吃边逗，迟木墩也端着饭碗回来了，第三美人用同样的姿势遮住饭碗，迟木墩逗他说：“你个第三美人还嫌弃第一美人脏吗？”这句话可引起了第三美人的嘚嘚腔，第三美人说道：
　　“谁选你是第一美人？你不过侥幸拈阄儿得了个第一。你就没有撒泡尿照照自己，短卜粗，大脑袋，眯缝眼，塌鼻洼，蛤蟆嘴，大板牙，大腚锤，走路磨磨叽叽。说你第一美人你就信以为真，给你个针你就当棒槌使。让你作第一美人获选感言，你就厚颜无耻地从被窝里出来，结结巴巴地说了一通，要是口才好，你上房顶子上说哩。说你第一美人，除了皮糙肉厚，比着大家没有什么优点。不信大家看，要是别人就昨天夜里裸体演讲，非冻出病来不可，你们看迟木墩，没有一点伤风感冒的迹象。还说你是中国历史上第五大美人，前四位都是女流之辈，你一个窝囊男性在里边搅什么浑水？说你胖你就喘了，看把你能得没屁眼了。”
　　还没等第三美人说完，大家已笑得前合后仰了。迟木墩想反驳第三美人，可是既怒又笑得说不出话来。最后大家都止住笑声，迟木墩才结结巴巴地说：“第三美人你——你不要脸，昨天你戆着我——让我作讲演，今天又——又损我。说我长得不好看，你是——是第三美人，也没有看看你长——长得啥样子？”石小玉说：“第一美人你别恼，第三美人也不过就是一说，其实你长得就是第一美人。第三美人讽刺你长得寒碜，其实是嫉妒羡慕恨呀，要不是你，他就是第一美人了。”迟木墩说：“石小玉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昨天你也没少叫唤。在我演讲的时候你偷偷地把一双湿袜子塞我褥子下，你以为第一美人不知道？”
　　石小玉慌忙到迟木墩褥子下找袜子，第四美人说：“不用找了。”“为什么？”第六美人说：“不为什么，到寝室后面找去吧。”崔小泥只顾笑，睥睨第二美人，示意是第六美人告诉迟木墩的。
　　六号寝室昨夜选美大赛的消息，像一阵风传遍了整个班级。美人洞里的六大美人插科打诨，调侃斗嘴，一看时间已上课多时了，匆忙到教室。他们推门而入，鱼贯而进，大摇大摆走向座位。此时，老师也停止了讲课，静静地看着六大美人按坐。就在这时，一声高叫：
　　“看这六大美人——”
　　六大美人羞得面红耳赤，趋步坐在各自的座位上。这节课是《生理卫生》课，老师插了个曲，正在讲解祖国医学的五行学说。这节课上完，同学们几乎是云里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