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涩犹可爱 果熟自飘香》7

来源：中国儿童文学网　　作者：王泉滔

　　学校食堂门前，有位卖胡辣汤的，生意最好，门庭若市，一日三餐都是如此。生意好，就有人羡慕，其中有个老头儿，看这位卖胡辣汤的生意好，回家也做胡辣汤，提到学校饭场。老头儿的胡辣汤也很好。胡辣汤里的花生米、豆腐皮丝、海带丝、牛肉丁等都比第一位卖者实惠。同学们又一窝蜂去买老头儿的胡辣汤，就冷落了第一位卖者。
　　过了几天，早晨吃饭的时候，同学们突然发现在食堂的外墙壁上有一张“告示”。“告示”的内容大概是，老头儿的胡辣汤中的牛肉是从牛皮上刮下来的；意思说屠夫宰了牛，牛皮上带有零星的牛肉，在路边扔着，老头儿弄下做胡辣汤了，不卫生；内容还说，有人亲眼看到了。同学们一看，再也没人买这老头的胡辣汤了。老头儿坐在胡辣汤锅旁的杌子上，不断地用饭勺搅着扬着胡辣汤，甚是尴尬。结果到了吃饭的人都走光了，也没卖出去一碗，可怜巴巴地回家了。
　　到了午饭时 这位卖胡辣汤的老头儿没来学校，下午也没来，第二天也没来。到了第三天，又有同学传出说，“老头儿胡辣汤里的牛肉是从牛皮上刮下来的，纯属造谣，不可信，是第一位卖胡辣汤的人嫉妒编造的。”大家一传十，十传百，纷纷骂第一位卖胡辣汤的不是人。
　　第四天，卖胡辣汤的老头儿来学校食堂前又卖起胡辣汤来了，没想到，生意异常火爆，把第一位的生意给抢了回来。原因是同学们对第一位卖者的无中生有、心怀叵测气愤不已。同学们正是风华正茂、意气风发、青春闪光之时，也是听说风就是雨、容易上当受骗的年龄，谁能辨出这事是真是假呢？
　　后来又有人说，卖胡辣汤的老头儿是第一位卖胡辣汤者的爹爹，父子俩为了生意兴隆，故意诋毁，也不知真假。一会儿这，一会儿那，像拉大锯一样，同学们听了非常可笑又无奈，最后管他俩谁叫谁爹哩？自己喝自己的胡辣汤好了。不管谁是爹谁是儿，最后这两个卖胡辣汤的人打了个平手。
　　学校食堂门前风景依旧。饭场是吃饭时最热闹的地方，这句话好像是废话，其实我是说，食堂紧靠操场，特别是晚餐时，是最热闹的时候。有吃饭的，有打球的，有跑步的，有跳高的，有玩双杠的，有踢足球的，也有不吃饭站在卖菜者周围观看的，等等。就说赖亚光吧，既没吃饭，也没踢球，就站在饭场里一位卖豆腐乳者的身旁。
　　当时，有两个卖豆腐乳的。一位男子用架子车拉着一个大吃水缸，吃水缸内盛的都是豆腐乳；一位是南方人，是个妇女，用扁担挑着两个木桶，一个木桶盛的是豆腐乳，另一个是辣椒酱。男子的豆腐乳便宜一些，豆腐乳块大些，质地粗糙一些，味道稍次些；妇女的豆腐乳贵了一些，豆腐乳块小些，质地细腻一些，味道纯些。同学们有买水缸盛的，有买木桶盛的。虽然木桶里的豆腐乳贵重些，但她的辣椒酱是免费的，二者生意差不离，同学们常常换着吃。
　　这天晚饭时，赖亚光就围在用水缸卖豆腐乳者身旁，看买卖。有的同学买一块豆腐乳，卖者就用筷子夹一块；如果买得多一些，卖者就得用秤盘称一称。卖者称豆腐乳时，要转身把秤盘提溜下去才能做这个动作。做这个动作时，正好背对着豆腐乳缸。每当此时，赖亚光就会用自己的筷子从缸里掘出一块豆腐乳填在嘴里。只要卖者一转身，赖亚光就要掘一块豆腐乳填在嘴里，他也不嫌咸，然后若无其事笑眯呲地站在人群里看买卖。一来几个回合，被卖豆腐乳的人发现了。卖豆腐乳者也不搭理制止赖亚光，任他掘自己的豆腐乳吃，但也不是白吃的。每当他转身给别人称豆腐乳时，赖亚光就毫不犹豫地用筷子掘豆腐乳吃；每当赖亚光转身仰头吃豆腐乳时，卖豆腐乳者就用手指，从背后指点赖亚光的后脑勺。赖亚光转过身来时，卖豆腐乳者也若无其事地做起买卖来，好像他不知道赖亚光偷吃豆腐乳似的。周围的人暗暗发笑，并心怀鬼胎地看着这场滑稽剧。
　　学校食堂和足球场紧挨着，就隔个小路。男子卖豆腐乳的摊子就放在足球场附近的小路旁。卖豆腐乳者转身给别人秤豆腐乳，赖亚光趁机用筷子掘缸里的豆腐乳，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天上落下一个大家伙，重重地砸在赖亚光的手上，把赖亚光的手砸陷入豆腐乳内，手上弄了很多豆腐乳酱，筷子也深深地插入豆腐乳里。大家一片惊呼，赖亚光也惊出一身冷汗。惊呼之后，大家定眼一看，是一个足球落在豆腐乳缸里。
　　足球场上正在寻找足球，卖豆腐乳的气坏了，又不敢和大家说道，因为踢足球的人多，又不是故意的，就拿赖亚光出气。说赖亚光偷吃他的豆腐乳了，赖亚光不承认，卖豆腐乳者说：“你没偷吃怎么手上有这么多豆腐乳酱？”赖亚光说是他看足球从天而降，想接住，结果连球带自己的手都染上了豆腐乳。越吵越凶，本来卖豆腐乳者就窝着一肚子气，不想赖亚光骂了一句，卖豆腐乳者，抓起一把豆腐乳砸在赖亚光脸上，并用秤砣砸赖亚光，结果被大家捞开了。
　　豆腐乳被足球污染了，卖着又和赖亚光吵了架，打了赖亚光。赖亚光指着卖豆腐乳者赌着咒说：“谁要再买他的豆腐乳，死谁一家！”同学们轰的一下都到妇女那里买豆腐乳去了。 卖豆腐乳的男子指着赖亚光骂道：“你这个龟孙，足球应该砸在你的臭嘴上。”
　　南方人卖的豆腐乳真的比这位本地人卖的豆腐乳好吃得多，又有辣椒酱，平时就和这位用缸卖豆腐乳的平分秋色，被赖亚光一搅和，生意异常火爆。同学们就是这样容易改变，有一点事情就能改变自己的观点和做法，正是青春期不定由的时候，也没有办法，只好等随着岁月的流逝，社会经验的积累逐渐成熟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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