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涩犹可爱 果熟自飘香》27

来源：中国儿童文学网　　作者：王泉滔

　　石小玉不知什么原因，近一段时间迷上了广告，先是从收音机里听广告、背广告，后是记广告、贴广告。这天来了一位发广告的，说谁能把广告贴出去，贴得快、贴得多，给一定的报酬，其他人都不以为是，唯石小玉跃跃欲试。这天正好没有事情，是个自由的时间，石小玉就跟着这位发广告的人到外边贴广告去了。
　　石小玉有个小皮箱，是6号寝室唯一的家当。石小玉非常爱惜这个小皮箱，据说是他一年前来上学时，一位在外工作的有头有脸的亲戚，特意从杭州买回来的。
　　自从这个小皮箱来到6号寝室那天起，就没有打开过。第四美人说：“我见过石小玉打开过，但是没有全打开，只是露出一个缝隙，拿了东西就忙忙地锁上了。”崔小泥说：“老四说得不假，我也见过石小玉打开过，他鬼鬼祟祟的那个样子，这皮箱好似偷人家似的，里面好像有见不得人的玩意？”第二美人说：“你们不说，我还没怎么注意石小玉还有这么个玩意。”迟木墩略口吃地说：“我也没见他打开过，既然这样珍贵，里面一定有好东西，不如打开看看？”第六美人说：“人家没——没在这里，打开人家的东西干——干啥？”迟木墩说：“老六，你少装——正经，我们打开又不是偷——他的，我们只是看看，有什么不可呢？”第六美人辩解道：“他用暗锁——锁着，怎么打开？一打开，锁就——坏了，我们又没有钥匙，不就露——露陷了吗？”第四美人说：“老六说得也对，我们没有钥匙，所谓打开就是用铁棍撬开，石小玉一回来不就认为我们给弄开的吗？”迟木墩说：“老四，你算哪头的？一会儿叫打开，一会儿不叫打开，什么意思！”老四说：“我哪头都不算，只是认为老六说的对，想站在老六这边。”还没等迟木墩说话，第二美人说道：“老四，这一会儿你站到老六那边了。老六和假诸葛相掐，我看你在床上只顾笑，也没有下来捞一把？”迟木墩说：“老二说得对，没有一点正义感。”老四笑弯了腰；老六气得指着老二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崔小泥也笑得前仰后合，最后说道：
　　“我们都在这，大家证着，有好吃的，我们共享，估计也没有什么金银财宝。”
　　他们试弄着用别针打开，一来一往，三番五次就是不能得逞；又用身上带的小钥匙试了数遍，也无济于事；最后迟木墩想了个办法，他见学校围墙旮旯的垃圾堆旁有个破起子，就拾了回来。万物皆有相克，起子虽破，就是此锁的克星，稍一用劲就开了，不过锁也坏了。
　　石小玉这个小皮箱，就像埃及的金字塔里的法老的坟墓；这几个家伙就像一群考古专家，通过多种方案和应急措施，小心翼翼地一层一层地打开，结果是个“空”，让人失望得很。当崔小泥和他的室友把小皮箱打开后，用眼观看，一片失望的“唏嘘”声。——除了一只破袜子和一瓶子咸酱豆，别无它物。大家又发了一通议论就玩其它的去了。
　　石小玉发广告回来累得不轻，一看自己的皮箱敞着口，就问谁打开的，大家说“不知道”，石小玉指着崔小泥他们连说带笑地打击了一顿，也就没有情绪了。迟木墩问石小玉：
　　“成天天见你偷偷摸摸打开你的小皮箱，不让我们看，以为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呢？原来就一只破袜子和一瓶子咸酱豆，你好滑稽哟。”
　　崔小泥说：“你怎么不问问是谁把你的小皮箱别坏的，也给他点厉害尝尝？”
　　石小玉说：“问什么？问出来又能怎么样？我怎么碰见你们这帮混蛋！绝对是迟木墩干的。”
　　迟木墩张口要说话，第二美人说：“石小玉，你真聪明，一猜一个准。”
　　第四美人说：“我说不让打开，他们就是不听。”
　　石小玉说：“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大家哈哈大笑。第六美人说：“错不了石小玉同学大度，不然非叫迟木墩包赔不可。”
　　“唉，这句怎么没结巴，”迟木墩说，“听听这是人话吗？为什么叫我包赔，我又没有弄坏石先生的东西？”
　　“不是你弄坏的，是谁弄坏的？”
　　一时我说你弄坏的，他赖我弄坏的，乱成一锅粥，这才是颠倒黑白、泥沙俱下呀。
　　最后崔小泥问石小玉这一天出去有什么收获，张贴的什么广告。石小玉说：“主要是鱼诱饵。”问他鱼诱饵有什么功能？石小玉说：“钓鱼时，撒上我张贴的这种诱饵，鱼醉而自浮，唾手可得。”迟木墩说：“你说得轻巧，唾手可得，还钓什么鱼？”石小玉说：“你别不信，如不信，明天我们到大河里试一试？”这样一说，大家都兴奋起来了。
　　“前村雨过云无迹，别浦潮回岸有痕”。
　　夜里落了一场细雨，第二天就放晴了。真正是个秋高气爽的日子。石小玉和他的室友要到大河岸边，试一试石小玉所说的鱼诱饵是否灵验。崔小泥说，好长时间没有出去玩耍了，叫上高天登、冷登语、吴四宝、傻大个子、甄火箭、贾卫星、假诸葛等一起玩玩。
　　一行人马到了沙颍河，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撒上诱饵，举竿甩线，静等鱼儿上钩。等了很长时间，鱼浮子静静的在水面上一动不动。就有人开始怀疑石小玉张贴的这种鱼诱饵的真实性。
　　 “你不是说‘鱼醉而自浮，唾手可得’吗？怎么不灵了？”迟木墩说。
　　 “石小玉净忽悠人。”第二美人说。
　　 “也不是忽悠，可能是这会鱼儿没有在这。”第四美人说。
　　 “老四说——说得对，可能——都赶集去了。”第六美人结结巴巴地说。
　　崔小泥正要说话，石小玉要大家看水面上漂浮的鱼浮子。大家一看，鱼浮子上下忐忑，大家都说，“快捞快捞”，石小玉用力一拽，真的钓上来一个叫“黄鳝”的鱼儿。大家哈哈大笑。石小玉说你们笑什么？崔小泥抢先回答：
　　“估计这次钓鱼没有什么成绩，黄鳝黄鳝，第一个就钓一个黄鳝，说明一切都黄了；黄了就是完了；完了就是办不成了；办不成就是结果是个零了。”
　　崔小泥一席话说得很绕嘴，大家不信，继续举竿甩线，等了半天，浮沉拉钩，原来是个糟木树根。迟木墩说，难道崔小泥说得真有科学道理？石小玉说，别听他胡乱切答。结果第三次起竿，钓上来个田螺。看看日头偏西，也没有什么成绩，大家有些失望，就收竿回去。
　　河畔的野草还比较湿滑，他们正躬身上爬，不想石小玉脚下一滑，跐溜溜滑了下去，直至河水里方停。大家回头看着石小玉向下滑去，也没有办法阻止。幸亏石小玉水性好，到了水里沐浴一下就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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