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涩犹可爱 果熟自飘香》18

来源：中国儿童文学网　　作者：王泉滔

　　听别人说，那年石小玉的表叔给崔小泥介绍对象，崔小泥还小，父母没放在心上。二年后，崔小泥说到兽医学校学习还没有去，有人给崔小泥又介绍了个女孩，崔小泥和这个女孩一见钟情，双方大人都没有意见。崔小泥的对象叫红梅。虽然学问不大，但通情达理，温柔大方，中等身材，白腻面皮，杏眼桃腮，鼻俏口红，总之一句话：
　　“谁看着都顺眼。”
　　红梅的母亲有病——歪嘴。找了不少医生均没有治好，听说未来的亲家这个村庄，有个郎中治疗这个怪病得门，就有表叔陪同和女儿来崔小泥家看病来了。
　　春夏之交，树木参天，枝繁叶茂，空气新鲜，是个美好的时节。这天正好崔小泥回家。吃中午饭的时候，院子墙外有棵大榆树，根深叶茂，遮天蔽日，高高的树枝桠上有个鸟窝。不知怎么了，鸟儿站在家巢周围嘁嘁喳喳叫个不停，就像《水浒传》里花和尚鲁智深，在相国寺和一帮痞子吃酒时，有鸟叫搅扰酒兴，鲁智深一怒之下，倒拔垂杨柳。鸟声噪杂，崔小泥不顾众人劝阻，脱掉鞋袜，顺着树杆就爬上去了，把鸟巢弄了个底朝天。可惜崔小泥没花和尚有拔山倒海之力，只颠覆了鸟巢，没能把大树推倒，结果鸟儿叫声更喧嚣了，而且有怨恨之声。
　　吃过午饭，红梅的母亲要回家，正好和崔小泥上学顺路，崔小泥就用借来的自行车送红梅一程。走到一个村庄，路两旁有很多人。红梅长得真有些姿色，崔小泥用自行车带着红梅从人群中经过时，唏嘘惊呼，随后就有年轻人起哄之声。
　　过了这个村庄，崔小泥和红梅说了句笑话，红梅用手在他的脊背上重重地拍了一下。两个人说说笑笑往前走着，不觉到了分路的时候。红梅回家不说，崔小泥又来到学校。崔小泥是个爱说之人，晚自习后到了寝室，同学们未免随心所欲地说一通。说着就说到男女恋爱上了。崔小泥毫不保留地把回家遇见对象红梅的事说了一遍。最后说：“走到路上，红梅用手拍了我的脊梁，我好幸福哟！”就有同学说：“崔小泥，你真贱骨头，挨了打还那么高兴。”“以后就别洗澡了。”“为什么？”“省得把红梅的手印洗掉了。”“要是项婉丽拍打了你的脊背，你这辈子就不洗澡了吗？”同学们哈哈大笑，把崔小泥的故事传诵了很长一阵子。
　　红梅到崔小泥村给母亲看病，崔小泥还有一个意外的收获。那就是红梅给崔小泥织了一件毛线衣。毛线衣是最好的毛线，样式是最流行的花纹，绝对是春秋天最好的衣服，全班同学没有不羡慕嫉妒恨的。特别是迟木墩不得穿崔小泥的线衣，好像着了魔似的，死缠烂打，崔小泥因为是自己心爱的人织的，死活不让迟木墩穿。迟木墩没有穿成崔小泥的毛线衣，只好作罢。
　　迟木墩小名叫木凳，其实长得就像木凳子，矮胖矮胖的。别看迟木墩相貌不怎么样，就是好穿衣打扮，在人前显摆，卖弄风姿。同学们都说迟木墩前世应该是宫廷里的嫔妃，转世来到这里，不应该托成一个男的。世间有很多相似的东西，有一个迟木墩，还有一个和迟木墩有相同爱好的人，就是高小壮。高小壮长得正好和迟木墩相反，高且瘦，说话奶声奶气的，皮肤白皙，但也爱穿衣打扮。同学们都说高小壮是古代宫廷里的太监托成的。
　　同学们为了这没少拿高小壮和迟木墩开刷。就在年前，高小壮的母亲给小壮做了条裤子，是当时最流行的服装。高小壮穿上就是好看。可把迟木墩眼馋坏了，非得穿一穿不行。高小壮不让他穿，说他身体过胖。迟木墩不死心，就在一天的晚上休息时，高小壮已经脱衣钻入被窝了。迟木墩就把高小壮的裤子穿在身上。大家一看笑坏了。迟木墩穿上太滑稽了，就像马戏团的大狗熊一样。可迟木墩不顾众人的讥诮，在大通铺上来来回回地走着，过一过穿新裤子的瘾。最后异常兴奋，就做了个武打动作。就在他学梅花桩下蹲扎马步的时候，只听“刺喇”一声响，裤裆开线了。
　　崔小泥的对象红梅给织了一件漂亮的线衣，无论从色泽还是从款式都是流行的，大家羡慕得很，特别是迟木墩和高小壮更是不得穿急得猴似的。恰巧，这天高小壮也有个对象来学校看望他。高小壮可找到了机会，平时崔小泥不让他穿，这次说明情况，崔小泥也是成人之美，二话没说就把毛线衣脱给高小壮了。毛线衣穿在高小壮的身上，他心花怒放，美滋滋地去见自己的对象了。
　　中午高小壮和对象，还有和对象同来的人到饭馆吃饭，有一盘菜，服务员粗心失手落在高小壮身上了。饭店老板向高小壮赔礼并给减去一半的费用，可穿在高小壮身上的毛线衣成了油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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