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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涩犹可爱果熟自飘香》13

来源：中国儿童文学网　　作者：王泉滔

　　说着就到了元旦节。
　　节前，以各班为单位举行茶话晚会，节目不排练，畅所欲言，轻松一下。学校每两个学生一块甜饼，买了点花生瓜子糖块，就这些东西，大家高兴得很。有唱歌的，有跳舞的，有快板书，有相声，有笑话故事等等。崔小泥就讲了个笑话故事，他说是在一本杂志上看的，当时也没有网络电脑，谁知道他在哪本杂志上看到的呢？不管这些，反正杂志社出书就是让人阅读传播的。他说：
　　从前，有四个人是朋友，三个秀才，一个富人。三个秀才分别姓苗、葛、萧；富人叫杨林标，他们四位常常在一起吃饭饮酒。富人是富了点，但不识字，斗大的字认不了一升，且吝啬得很，每次吃饭都不掏钱。时间久了，三个秀才也不待见他了，不愿意再和杨林标一起吃饭了。也难怪，谁愿意和一个富裕十足不仁不义的吝啬鬼交往呢！所以，三个秀才每次吃饭饮酒都背着杨林标。
　　杨林标这天闲来无事，在街面上闲逛荡，瞟见三个秀才走进饭馆，就尾随过去，主动和三个秀才打招呼，酸溜溜地说：“三位老弟，别来无恙，身体可否安康，诗文歌赋是否又有进益？”就这几句话也是和三个秀才在一起久了学到的。
　　仨秀才扭头一看是杨林标，就没有好气，但也没有流露在脸上，杨林标还没等秀才们请他入席，自己就坐在桌子旁。都是老相识，坐就坐吧。一个秀才说，今天吃酒有个规则，作诗吃酒，作不出来的，不能吃不能喝。作诗规则是每首四句，头两句七字，三四句五字，第一句字头相同，第二句字旁相同，第三、四句把第一、二句用上。谁作不出来，或者没按规则作，只能看着，不能吃喝，其他两位说好，杨林标没言语。苗秀才得意洋洋地说：
　　“诗曰：‘三字同头大丈夫，
　　三字同旁江海湖。
　　要游江海胡
　　还得大丈夫。’”
　　葛、萧两位秀才鼓掌夸奖：“好，好诗，真乃杰作也，请吃酒夹菜。”
　　葛秀才摇头晃脑地说：
　　“诗曰：‘三字同头庙廊库，
　　三字同旁栋梁柱。
　　要盖庙廊库，
　　还得栋梁柱。’”
　　苗、萧两位秀才齐声称赞：“妙，真妙，真乃佳作也，请饮酒吃菜。”
　　萧秀才挤眉弄眼道：
　　“诗曰：‘三字同头官宦家，
　　三字同旁缎绸纱。
　　要穿缎绸纱，
　　还得官宦家。’”
　　苗、葛两位秀才站起褒奖：“好妙，好妙，真乃盖世之作也，请喝酒食菜。”
　　三位秀才扭头看着杨林标，示意他按规则吟诗。杨林标心想，看你三个熊样，酸溜溜的，只会吟诗作赋，游手好闲，吃吃喝喝，一肚子草料，没一点用处，自以为“腹有诗书气自华”，其实没多少人看起你们，别欺负我不识字之人，其实，诗在民间，看我今天怎样吃你们的。杨林标拿起一只筷子，一边敲着桌子，一边学着三个秀才摇头晃身说道：
　　“诗曰：‘三字同头苗葛萧，
　　三字同旁杨林标。
　　要吃苗葛萧，
　　还是杨林标。’”
　　合辙押韵，不失规则，仨秀才面面相觑，无话可答，只好说“喝酒吃菜”。
　　崔小泥讲完这个笑话故事，全班同学都笑翻了。愉快的元旦节茶话晚会，在大家的说笑声中结束了，但故事没有结束。
　　节后，新的一年刚刚开始，农历仍是隆冬，夜间非常寒冷，多数同学已合铺。
　　这年的夏季确实比往年潮湿，暑假里雨水连绵，三天两头下。农村人说，漏了伏，老天爷要下七十二场雨水。农村条件差，夏季人们这睡一夜，那睡一宿，屋里屋外潮湿得很，就连空气好像也要拧出水来。大多数人感染上了皮肤病——疥疮。
　　疥疮是一种原虫感染，奇痒得很。古代得疥疮的人很多，农村有句老话：“疥疮一条龙，先从手上行，腰里缠三圈，腿盘里扎了营。”是说疥疮最开始从指蹼处开始，蔓延到腰里，最后在腿盘处最厉害，奇痒无比，用手指抓挠，皮肤破溃，出血流脓，以痛代痒。很多青年医生没见过，造成误诊误治。全校学生几乎都患有疥疮。上课时奇痒难忍，有的用手抓，有的用手挠，有的用手拍，同学们扭扭垮垮，如坐针毯，下课后都到厕所寝室抹药。
　　崔小泥也患有疥疮，刚开始他和迟木墩一个铺，他怕传染给迟木墩，就和石小玉一个铺，因为他知道石小玉也患有疥疮之症。其实全班都患有这个病，只是相互瞒着不说罢了。说来不怕诸位笑掉大牙，石小玉的被褥上生了很多虱子，不过其他同学也生有虱子，但都没有他的多。同学们戏言：“虱子哥大游行，不知啥时来我家。”
　　崔小泥看到石小玉铺上的虱子闹闹嚷嚷，不想和石小玉一个床铺了，又转回头和迟木墩说：“真不好意思，迟木墩，我要回到我床铺上休息了，咱俩不能一个床铺了。” 迟木墩问：“为什么？”“不为什么。我长了一身疥疮，恐怕传染你身上了。” 话音一落，迟木墩一掀自己的被子说：“看，我比你的厉害！”崔小泥一看迟木墩的疥疮，惊了一身冷汗，回到自己床铺休息的念头也就偃旗息鼓了。
　　崔小泥继续和石小玉一个床铺，晚自习放学后都回寝室休息，崔小泥皮肤奇痒睡不着，就点着一个小蜡头放在窗台上，就唱起戏剧来。东方援朝老师到寝室查夜，看崔小泥不休息，就训斥他。崔小泥把全班同学生疥疮的事向老师作了汇报，东方老师把学生患疥疮的事情反应给校长，最后学校决定全校放假一周，回家治疗疥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