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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战争儿童小说《颍水流东海英雄出少年》9

来源：中国儿童文学网　　作者：王泉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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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军进攻的目标是重宿秀村，往渔翁嘴村发射了两发炮弹掀起层层灰尘巨浪，除了炮弹的爆炸声外，村里没有一点反应，日本军官断定是个空村子，大刀一挥直入村里，好尽快到达重宿秀村。村子就是空村子，连个鸡毛狗毛都没有。日军一队人马把村子翻腾个遍也没有找到一粒粮，更没有找到一个人，就点燃了几间房子继续西进。
　　出了村子就是鸭子湾，渔翁嘴村原名鸭子嘴村。从渔翁嘴村东边过到西边需要经过鸭子嘴，鸭子嘴没有桥梁，过往需要船只，船只早被于浓烈隐藏起来了。日军一队人马要西进，没有桥梁，又没有船只，怎么办呢？鬼子就做了木筏，人马上了木筏徐徐渡过来。
　　鸭子嘴的西侧有个树林，渔农抗日联队就隐蔽在树林里。日军上了木筏往这边渡来，侦查员早报告给于浓烈。渔农抗日联队前移，趴在鸭子嘴的高处以逸待劳，等日军靠近，所有的家伙一起打向日本鬼子。鬼子举枪射击，由于地势低，没有目标，山地跑不宜安装，一直压不住渔农抗日联队的火力。日军很猖狂，一些手雷扔到岸上，渔农抗日联队有人受伤，眼看日军就要上到岸上。
　　日军要是上到岸上，日军装备精良，火力凶猛，在一个平面上作战，日军大大占优势，渔农抗日联队就不好办了。于浓烈身先士卒，继续前移，趴在崖壁上阻击日军上岸。眼看弹药不多，阻击力度稍有减弱，敌人一旦上了岸，渔农抗日联队有可能全军覆没。就在于浓烈大声喊叫还有没有弹药时，红色少年抗日支队来了，用独轮车运来了很多弹药。渔农抗日联队得到弹药，如猛虎扎了翅膀，手榴弹接二连三地掷了下去，鬼子纷纷倒在血泊里。鬼子看上到西岸很难，就往东岸撤了回去。
　　鬼子撤退了，渔农抗日联队胜利了，大家欢呼雀跃。于浓烈问红色少年抗日支队怎么知道这里有战斗？怎么知道弹药不多？小伙伴们都说是爷爷安排的。
　　抗日联队回到百姓营村，总结着这次战斗的经验。于浓烈说：“这次战斗只所以取得胜利，一是准备充足；二是红色少年的雪中送炭，三是鬼子兵力不多。”
　　崔小腾的爷爷崔老泥说：“这次鬼子吃了亏，不会善罢甘休的，一定会重来的，还是多加注意为好。”
　　大家说爷爷说得很对，必须注意鬼子卷土重来，要是不加防备，一旦鬼子偷袭来，我们会遭大殃的。于浓烈问崔老泥该怎么办？崔老泥说：
　　“这一带的沙颍河两岸就三个大村庄，百姓营村、重宿秀村和渔翁嘴村，外加一个大瓜园，其他几个小村都逃荒去了，这三个村必须联合起来，相互通气，不然咱就要被动，沈丘老城住有咱自己的军队——八路军，把这种情况报告给八路军，光靠地方武装不能阻止大量的鬼子破坏。”
　　于浓烈说：“您老人家说得对，我们就是八路军下辖的地方武装，一切听从上级指挥，一切配合八路军作战，尽快把今天发生的事情汇报给八路军。”
　　于浓烈派人去沈丘老城不提，大家没有想到的是，鬼子很快就反扑过来。
　　鸭子嘴战斗，小股日本鬼子损失惨重，残兵败将回到界首集，上级军官恼羞成怒，迅速组织一个中队的兵力向渔翁嘴村进发。一个中队的兵力到达渔翁嘴村时已是晚饭后刚刚睡觉的时候。
　　鬼子不知不觉偷袭渔翁嘴村，这下渔翁嘴村可遭了大难了，很多人家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全家人头落地。有些睡觉晚的，听到惨叫，都出来看个究竟，当村民知道日本鬼子进村了，都纷纷逃命去了。这样说吧，渔翁嘴村大部分人都死在日军的刀枪下，最后把房屋点燃扬长而去。
　　哔哔啵啵的燃烧声，哭爹喊娘的惨叫声，惊动了渔农抗日联队，等于浓烈带着人马到达渔翁嘴村时，村子已燃烧殆尽。
　　渔农抗日联队暂回驻地休整，于浓烈带着两个警卫员急速赶回沈丘老城向八路军汇报情况。
　　八路军听了于浓烈的汇报，气得把拳头狠狠地砸在桌子上，说：“这帮狗娘养的东西！一定得干掉这帮畜生！”并命令于浓烈尽快摸清界首集有多少鬼子，好尽快除掉这帮狗娘养的。
　　于浓烈带着警卫员和先前派去的交通员回到百姓营村，把八路军的指示说与大家听。大家纷纷要求到界首集探听鬼子的情况。最后决定渔农抗日联队的侦察兵沈大冰和项玉成到界首集摸清敌情。
　　沈大冰和项玉成去界首集了，红色少年抗日支队的人心里酸酸的，总觉得大人们看不起他们，迟木墩找到崔小腾说：“大人们总是看不起我们，凡是和鬼子打仗的事情总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你看于浓烈那瞧不起我们的劲头，我们该怎么办？”石小玉说：“看不起是他们的事情，我们得瞧得起自己，做出事情让他们大人看看。”吴四宝说：“他们也从小孩子过过，怎么瞧不上我们呢？”贾卫星说：“我们也去界首集，侦破的敌情不比大人差，到那时看看他们怎么说？”傻大个子说：“说去就去，管他死活哩。”花老跩说：“净说二半吊子话，我们都得结结实实地活着，看看鬼子是怎样滚出中国的。”戴平凡说：“凡是大人能做到的，我们也能做到，谁怕谁呀。”崔小腾说：“都别乱，让我考虑考虑。”傻大个子说：“还考虑啥？再考虑黄瓜菜都凉了。”坐在一旁的爷爷说：“你们这帮孩子啊，不是大人瞧不起你们，而是你们还太小，扛不动大的事情，等你们长大了，长壮实了，一定会给你们重担的。”大家异口同声地说：“我们现在就长大了，可以挑起重担了。”爷爷笑着说：“好、好、好，你们长大了，长壮实了。”
　　爷爷在瓜园干活，这帮少年躲在瓜园一旁的树林里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去界首集侦探敌情的事情。崔小腾说：“去界首集，我同意，但不能都去，都去目标大，容易走散，派几个人去更好些。”迟木墩问：“派谁去呢？”大家听了迟木墩的话纷纷要求去界首集侦探敌情。崔小腾说：“石小玉、迟木墩，我们仨个去，其他在家留守，学习知识。”大家说：“凭什么你们仨去，我们不能去？”崔小腾说：“界首集，我和爷爷卖菜去过，地形比较熟悉；石小玉的姨家在界首集，迟木墩也去过，所以我们仨去最合适。”大家听了觉得也是这个理，惟有傻大个子不同意，非要一起去不可，并说自己也去过，没有办法只好带上他。吴四宝说：“崔小腾，你们三个不能都去，都去了，支队没有了领导，有情况找不到人统一指挥，需要留下一个指挥支队的行动。”石小玉说：“吴四宝说得也对。”商量的结果是让支队副队长迟木墩留下和大家一起学习文化知识。迟木墩说：“我坚决去界首集，对学习我不感兴趣，打鬼子我最有兴趣。”没有办法，只好崔小腾留下，石小玉、迟木墩和傻大个子仨个一起去界首集打探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