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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战争儿童小说《颍水流东海英雄出少年》5

来源：中国儿童文学网　　作者：王泉滔

　　——05——
　　
　　银龙现身、开口说话的传说，已经在百姓营村传说有几百年了，到底是真是假，谁也不知道，祖辈都是这样传的。
　　时间飞逝，一晃到了清廷道光年间，百姓营村在东山脚下开隧道，想打开一条便捷的路途供山前山后的人过往，没有想到，刚凿了几十米深，有一山洞。大家都非常惊奇，把山洞门打扫干净，燃着火把和灯盏往里一看，虽没有水帘洞辉煌大气宝器玉石成叠，但心情就像孙猴子发现水帘洞一样兴奋。
　　人们走到洞内一看，正中有一青石，青石正面雕刻两条巨龙，一条金色，一条银色，盘旋飞舞，呼风唤雨，活灵活现，人们惊呆了，不知道何时何人所建造。有人说是远古之人建造，有人说是天外来客建造，地球上的人没有这样的本事，因为开始斧凿时，山体杂草丛生，荆棘万种，踪无人迹。
　　青石两侧是自然山石为壁，龙飞凤舞地书了很多字，龙章凤篆地雕了很多图案，可是没有人能识读其中的内容和奥妙。遂叫来一位古文字图案专家，对这个山洞解读。专家看完洞内的文字和图案，对大家说，是记载“百姓营村挖掘土地银龙现身”的详细资料，后译成现代文字，刊印成小册子供世人阅读，你要不信，可以到沙颍河市地方志中查找，地方志中比我叙述得更为详细并有图案解说。
　　要问这个山洞在什么地方？可以毫不掩饰地告诉你，此洞得见天日后不久，在一次地震中塌坍，埋在石砾里。地震时“狂风暴雨终摧折”，数日后“自从周衰更七国”，时至今日，山洞的遗址也无处可寻了。虽然这个山洞找不到了，但记载这个山洞的文字还在豫皖交界地带流传，这个小册子里就有崔小腾和爷爷耕耘的瓜园的地形地貌的记载。
　　瓜园地形坑洼凸凹，不是百姓营村民几百年来怠于整耕，而是自然之气所化，非人力可改变的。
　　到了清朝末年，瓜园又出现一次奇怪的现象。据百姓营村民说，宣统皇帝继位那天夜里，天穹如黑锅，地表出现一种怪异的现象，一会儿气温如热鏊，一会儿气温如冰凌，普天下的动物都在鸣叫狂吠，站在高坡上听，皆是哀嚎、哭泣之音。崔小腾的爷爷清楚地记得，百姓营村，所有骏马挣脱缰绳，脱离食槽，在村前的高坡前嘶鸣奋蹄，盘旋示威，而后长鸣而去，从此再没有回家来。他家的大黄狗那年刚刚长成，也和村里的群狗站在村前的沟岸上撕心裂肺、仰头狺狺，直到口中流血、喉咙嘶哑方歇。一些狗，口中流血卧地而死；一些狗，攀缘树木，爬到树枝上乱叫。崔小腾的爷爷说，他家的大黄狗也七窍流出暗血，奄奄一息倒在高坡上。爷爷把大黄狗抱回家，放在稻草上，等它咽气扔掉。
　　大黄狗躺在稻草上，气息微弱，灰暗的血液浸湿了稻草稞，爷爷偎坐在大黄狗身边，时不时地用火镰石引燃火纸看看大黄狗死了没有。
　　鸡鸣狗流血，马奔人未歇，百姓营村民看到眼前这种从来没有见过的现象，哪里还有睡意，都在村前的高坡上谈古论今，说着各朝各代的兴衰更迭，王秀才读书很多，他说从没有史书上记载过这样的事情。
　　王秀才说了很多换朝换代时的各种自然显示，唯独没有眼前一景。村民们识文断字者少，只能从戏曲、说书、评词中知道这些故事，联想古今传说，今夜的怪相，人们个个惊恐、叹息、迷惘、焦躁。漆黑的夜，凌乱的人群里，只有烟袋锅里火光点点，远处也能看到似有似无的火光，想必其他村庄的人们也在议论着千年难见的古怪事情。
　　时间到了子时，一团漆黑的夜空突然出现一条火龙，金光闪闪，摇头摆尾，扭身翻滚，盘旋于百姓营村的上空，射下如火的光芒，炽热无比，人们如坐热鏊子一样，约持续了半个时辰，就在大家难熬时，这条金龙瞬间变幻成一只猪的模样，就在人们一眨眼的工夫，这只幻化而来的猪变成五种颜色在百姓营村上空继续环绕，并发出人们听不懂的声音，人们害怕到了极点。又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这头猪化作一团火光降在百姓营村东南方向。
　　人们更加惊悚，有人说这团火球落在沙颍河南岸，有人说落在东山的峡谷，有人说落在东南方的瓜园里，……最后大家说，先到瓜园看看，其它地方太远。村民们向瓜园聚拢过去，瓜园周边的树林刚穿过一半就看到瓜园内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人们怯怯地到了跟前，火光虽高虽亮虽明虽熊，但无一点热度，人们把手伸到火中，没有一点炙烤的感觉，反而冷飕飕的，人们奇了怪了。
　　人们围着火堆转圈、惊愕、长叹，突然火球熄灭了，中间出现一块黑乎乎的东西，有人燃着火纸，借着微弱的光晕看到两行凹文：
　　“天庭降下一块石，仙人刻了廿八字。
　　蜻蜓低飞雨淋淋，雄狮高吼魔泣泣。”
　　这些文字就连百姓营村最有学问的王秀才也不知道啥意思。人们在困惑中回家走去，刚出了树林，就听一声巨响，瓜园内火光四射，巨响带来的风把周围的树木都吹弯了腰。人们再次回到瓜园，瓜园内陷下好大一块地方，形成一个水塘。
　　崔小腾的爷爷问王秀才这预兆着什么？王秀才神秘地说：
　　 “天机不可泄露。”
　　古怪复杂的自然现象是宇宙万物的呼吸和心跳，就像眼前的炊烟竹林一样，本没有什么可古怪的，但人们对未来的事情爱推测、爱预言，事后再和世事变迁联系起来，这就是先人的思维方式，也怪不得后人的多事了。要说也是，眼前巨大的古怪的现象，人们没有一点思考一点联想，不成了笨拙的猪了嘛。即便是猪，在宰杀它前，也会反抗咒骂。
　　夜深如墨，天地似漆，人们分析来分析去、推测去推测来，最后得出一个共同的臆断：
　　“天下不久要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