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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儿童小说《借问谁家子无忧美少年》15

来源：中国儿童文学网　　作者：王泉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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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子金黄杏子肥，麦花雪白菜花稀。”说实话，自从崔小强病愈出院回来，这一段时间真的比较听话，虽然和他的伙伴们也到处玩耍，一般都是随大流，没有主动做过一些不规不矩的事情。随着身体渐渐复原，崔小强又成了百姓营村的“小首领”。
　　麦黄杏熟，天气怡然，崔小强这些馋虫，早就瞄上了香甜的杏子。杏子不是百姓营村大量种植的果树，只是门前沟畔山麓处零零碎碎地种了一些，是村民的闲情雅致。这天吃过早饭，崔小强去找伙伴上学，有户人家大门外种了几棵杏树。崔小强正好走在这家大门口，一仰头看到诱人的杏子，勾起了他的馋虫，不自觉地流了口水。可是这家有人守门，怎么办呢？崔小强假装走了，走不多远，又从小沟下边踅了回来，趴在沟二畔坡处，伺机偷杏子。
　　坐在门口的老人回屋去了，崔小强正想冲上去，不想这家女主人出来倒泔水，崔小强又潜伏在那。等一会儿，女主人回院子里去了，崔小强冲到杏树旁，迅速爬了上去，摘了几个杏子就溜走了。
　　杏树的主人是个善良勤劳的老妪，每天她都要看看门前这棵杏树。老妪把锅碗瓢盆拾掇好后，走出院子，到了杏树下，更何况今天杏树下面落了数片不太黄的杏树叶呢!她下意识地仰头一看，第一眼就看到了杏树枝子上挂着一个饼子馍，举手摘下来，她正看着馍发愣。这时，崔小强的妈妈来找老妪借鞋样。
　　崔小强和种杏树的这人家没隔几家，是不太远的邻居，两家常来常往，关系很不错。崔小强的母亲问道：
　　“老嫂子，你看啥的？”
　　“你过来看看，奇了怪了，我家杏树上结个馍。”
　　崔小强的母亲一看，说：“我家的馍怎么上你杏树上去了？”
　　两人说罢，大笑起来，老妪笑说：“丢了几个杏子，赚了一个馍，划算划算。”
　　这天放学后，崔小强和他的伙伴碍于老师监督，偷偷地藏在另一个教室里，等柏大梁老师走了在耍。他们看着老师走了过去，就开始各自为政了。俗语说：“十八的刁不过二十的。”其实柏大梁老师太了解这帮孩子了。他走了一会儿，又踅了回来，想瞅瞅崔小强他们玩什么把戏。当柏老师冷孤丁站在教室门口时，他们有的在地上打弹珠；有的在课桌上摔扑克；有的正褪掉裤子向讲台撒尿。
　　“你们干啥的！”熟悉的声音不大，但很有震慑力，完全把崔小强和他的伙伴震呆了。一个个目瞪耳呆、张口结舌，像木偶一样。这一回，柏大梁老师没有和他们客气，一个个教训了他们一顿，并留校不能回家吃饭。
　　柏大梁老师训完后也回家吃饭去了。崔小强和他的伙伴在教室傻站了半个时辰，就开始蠢蠢欲动了。崔小强说：“我们不能一直在这站着，到外边活动活动去。”伙伴立马响应，便一窝蜂地跑出校园，在大河岸边的麦田处游来荡去。看看日昃过顶，肚里咕咕叫，看来真的饿了。他们开始揉麦吃，不一会儿，路上已有学生来上学了。
　　路上有人拎着东西向这边走来，到了近前一看，原来是石小玉的哥哥拎着一锅饭。父母看石小玉没回家吃饭，就把饭带学校里来了。有了饭菜，虽然是石小玉的，但他也不能独自享受，因为今天留校都是因为他的主意。
　　麦穗摇曳，一天黄似一天，布谷鸟在天空不分白天黑夜地催着：“麦要熟了，收割垛垛。”其实百姓营村民比布谷鸟更关心小麦的长势，一天几遍到麦地头看麦子成熟的情况。有句农谚说得好：“麦熟一晌。”这话不假，上午刮了一阵风，村民们吃了晌午饭，再到地里看时，早晨还有些青叶嫩黄的麦子真的成熟了。个个金黄，昂头嬉笑，好像在说，我没有辜负你们辛勤的劳动吧。
　　在队长吴老伯的安排下，百姓营村早把农用工具拾掇停当，镰刀已磨光，扫帚已扎紧，打麦场已打操好，准备刈割庄稼。学校为了配合麦子收割，也照例放假一段时日。像崔小强这个年龄阶段的孩子，下地割麦还没有大力气，大人又不愿意使唤他们，所以很少去田间劳动。
　　“长夏村墟风日清，檐牙燕雀已生成。蝶衣晒粉花枝午，蛛网添丝屋角晴。”崔小强他们没有大的事情要做，只好做他们这个年龄要做的事情——掏麻雀和斑鸠。
　　麻雀一般筑窝都在房檐下和山墙的串眼里。百姓营村人说的“串眼”，就是村民盖房时，在两边的山墙有意留的小洞，一般用小瓦砌成，麻雀就在此筑窝孵卵。斑鸠一般都筑巢在树上，最好是桐树的虬枝里。像喜鹊黄鹂一般他们不掏，这些候鸟气性大，喂养不活，而且巢都筑在危险处，只有麻雀斑鸠，特别是斑鸠傻乎乎的，更好养活，都有成功的例子。有的把麻雀或斑鸠养的像家里的鸡子鸭子一样，随身携带，想让它兜兜风，就从腰间的鸟布袋或笼子里放出来。传说外村有把麻雀和斑鸠喂养得可以“鸿雁传书”了，崔小强和他的伙伴们也梦想着这一天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