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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儿童小说《借问谁家子无忧美少年》7

来源：中国儿童文学网　　作者：王泉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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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湖泊长年生长着茂盛的芦苇和杂草，池塘面积相当大，具体有多少面积不知道，反正方圆几百里地编芦苇席的原料都出于这里。
　　湖泊周遭长满杨柳榆桑，今天虽是冬日，但阳光很和暖，风也不太寒凉，又加上是晌午，天气格外的舒服。芦苇大部分收割了，也有一小部分没有收割，剩下的部分虽然枯蔫了，但芦花仿佛更好看了。
　　风吹芦荡，再现“枝枝摇浪花”的壮观风景。没有了茂密绿色芦叶的遮掩，湖泊清瘦了许多。芦苇摇摆，芦花飘荡，有阵阵清香在湖泊周围荡漾。崔小强、石小玉、迟木墩、傻大个子和花老跩等百姓营村的少年，趴在湖泊半坡上，在分吃“靠劳动”得来的佳肴，说说笑笑，高兴极了。最后把吃剩下的死面馍挂在湖泊岸荆榛枝上，准备改日再吃。谁知第二天又到这里，挂在荆棘的馍早被鸟雀吃光。
　　吃饱后，开始在湖泊一角干涸的湖底处打斗。有扮友军的，有扮敌军的，有扮匪首的；打斗一会儿，他们开始沿冰凌。沿着沿着，只听“咔哧”一声，湖泊里的冰凌裂了一条缝，崔小强和石小玉的一条腿掉在冰窟窿里，要不是密稠的芦苇对冰凌有一定的支撑作用，恐怕崔小强和石小玉就此和世间“拜拜”了，这个故事也就到此结束了，也不会有以后的故事可讲了。
　　回到家里，崔小强的母亲自然要责骂一番，迟木墩、傻大个子等几个伙伴证明是无意掉下冰窟窿里的，但怎能瞒过大人的慧眼。崔小强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刚想和伙伴们出去玩，石小玉的母亲找来了。说石小玉掉在冰窟窿里是崔小强推下去的，找崔小强的母亲来评理哩。
　　原来石小玉回家后，母亲一看自己儿子裤子湿了，就问是怎么回事？石小玉想找个借口，结结巴巴地说，和崔小强在湖泊边玩耍，被崔小强推了一把，跐掉水里了。母亲一听，非常生气，就气昂昂地来找崔小强的母亲，到这一看，崔小强的母亲正数落崔小强呢。又听其他几位孩子说解，似乎明白了，就敷衍了几句回家了。
　　反正今天上午没事，离吃中午饭还早，况且他们已填饱了肚子。崔小强、石小玉、迟木墩、花老跩、瘦高个和高天登等一群伙伴穿过麦田地，来到沙颍河支流岸边。这个支流是沙颍河最重要的一支。这条支流虽没有大河宽，也没有沙颍河流水急，但比湖泊的水要激情些，一年四季没有结过厚冰棱，也是崔小强、石小玉和迟木墩他们玩耍时主要去的地方。
　　他们在大河支流岸边，走走听听看看，看支流之水向大河流淌，望过往船只在支流和大河穿梭，闻鸟儿在树木裸露的鸟巢上唱歌，听从大桥上路过的车辆汽笛的鸣叫声。走累了，他们停下来，坐在岸上的麦田里，说着他们想说的一切，干着他们想干的事情。中午，父母不来喊他们，恐怕他们一定会忘记回家吃饭的。
　　印刷厂食堂朱师傅做中午饭时，突然看到食堂内杯倒笼歪，箧空碗倾，一片狼藉，和原来不一样。仔细一瞅，拌的凉菜也不见了，笼屉里的馍也没有了，就报告给厂长，说食堂失盗了。虽然东西不值钱，毕竟是失窃事件，不知道事情的大小，万一是阶级敌人搞破坏可不是小玩的。
　　事情闹大了，食堂门口围了不少人，据说派出所都来了人。派出所的人跟着厂长和朱师傅到食堂勘查现场，突然在食堂和放废纸那间房子的夹山豁口内处，拾到一本连环画书，在沙颍河流域大家都叫小画书，也叫小人书。把拾到的小画书交给厂长。厂长交给派出所的人，打开扉页，歪歪斜斜写着一行字：“红崖学校，迟木墩存阅，年月日。”大家露出一脸啼笑皆非的面容，说，可能是学生放学到隔壁捡废纸，闻到饭香，顺手牵羊把食堂光顾了一下。厂长对朱师傅说，让他下午到学校去一趟，看看哪个学生叫迟木墩，并问都是少了啥？朱师傅说：
　　“馍菜就不说了，主要是调菜的小瓷盆不见了。”
　　“要是一帮孩子偷嘴，也就算了，只要不是阶级敌人搞破坏就好。”厂长撂下一句话，和派出所的人走了。
　　这个案子很好破。朱师傅到学校先找到校长，把情况讲清楚。校长把柏大梁老师叫到办公室，说明事情经过。柏大梁老师到教室里说：
　　“同学们，你们谁的连环画书本丢了？”
　　迟木墩、石小玉和崔小强正叽叽喳喳找这本连环画书呢。迟木墩说借给崔小强了；崔小强说又借给石小玉了；石小玉说又借给瘦高个了；瘦高个说又借给花老跩了，花老跩说又借给傻大个子了。七嘴八舌，互相推诿，大家问迟木墩是不是“忘家里了”，他们正在相互讨论着小人书的事情，听柏大梁老师一说连环画书的事情，迟木墩马上举手说：
　　“柏老师，我的连环画书丢了。”
　　“你丢哪了？”
　　“不知道。”
　　“你看这本是不是你的？”
　　迟木墩一看，说：“是的。”
　　食堂失窃案就这样没有曲折地告破了，让参加这起案件的侦破人员没有一点成就感。这件事情很快传遍了整个红崖学校和百姓营村，大家津津乐道，都笑岔气了。
　　对参与食堂失窃案的学生，学校惩罚了他们，是学校惯用的又无效的手段——批评、罚站、写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