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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儿童小说《借问谁家子无忧美少年》25

来源：中国儿童文学网　　作者：王泉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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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小强和他的伙伴们不好好上学，滋事生非，大家共知。后来崔小强的父母找到柏大梁老师，看看怎样才能纠正崔小强的不良习惯。通过家长和学校的教育，崔小强真的比以前学习刻苦了些，并在当地的报纸上发表一篇文章，是以田鼠偷窃大豆为蓝本改写的，虽是豆腐块，可短小精悍，寓意深刻，情节很精彩，在学校和百姓营村引起了不小轰动。这是后话，先撂下不提。
　　继续说崔小强现在的故事。上世纪七十年代，虽然没有像现在的电子设备，自然有那个年代孩子们的乐趣，照样玩得很开心、很自然。
　　贫穷，是相对的；快乐，是永远的。百姓营村比较现在是穷些；比较解放前已是安居乐业了。这就是社会发展的必然性，也是人类奋斗努力的目的。百姓营村，虽然勉强能填饱肚子，但是家家都很快乐，毕竟是新中国刚诞生二十多年，还在紧锣密鼓地建设中。对于家庭的陈设用具还没有什么高级的东西，就拿计时器来说吧，整个村庄没有一家有计时器的。崔小强他们早上上学，特别是秋冬季节，真的是凭感觉。一看窗外亮了，就以为天明了，起来一看，是月亮地儿。既然起来了就不能再睡了，正好玩一玩。崔小强叫上他的伙伴们，就一起浩浩荡荡去学校了。
　　当他们走到离学校最近的一个村庄时，天还没有亮，这个村庄前面也有块空地，空地上放着一节铁皮车厢。
　　月亮高高地悬在天穹之上，照着地上的万物，也照着这几个调皮泼赖的家伙。崔小强和他的伙伴们，不知不觉地就来到铁皮车厢旁，他们有玩耍这节铁皮车厢的技术和伎俩。——把车厢一侧的护栏，高高举起，然后一起放下来，车厢护栏带着惯性从高处落下，重重地打在下边的车帮上，靠回弹发出“咚咚”的声音。崔小强和他的伙伴，玩起来是不知疲倦的，不到精疲力尽是不会罢休的。
　　这个年龄的孩子有逆反心里，越是有人阻止他们，他们干得越起劲。“咚咚”的声响，严重影响了村民的休息。住在村前的一个老翁真的忍无可忍了，就出了家门，站在月光下寒冷的风里，大骂这些顽童。老翁一骂，孩子们就趴在空地周边的小沟坡上，一声不吭，“任你风浪起，看我怎样收拾你！”崔小强常常这样说。老翁骂了一通，见没有动静，就转身回家睡觉去了。
　　老翁刚刚睡下，外边“咚咚”的声音又起了，老翁再次出来，站在北风中破口大骂。三番五次，老翁也疲惫了，就不再出来了，一定有“归来倚仗自叹息”之感！
　　没有了老翁的骂声，这些顽童也没劲了。就像唱戏，没有了观众，谁会卖劲演唱呢！崔小强说，在玩最后一次。当他们一同把高高举起的车厢护栏放下时，才看到迟木墩站在车厢旁，但已经来不及阻挡护栏下落了。车厢护栏从高处落下，向着迟木墩打去，崔小强和站在一旁的伙伴们吓呆了。车厢护栏打着车帮发出“咣咣”的声响，伙伴们趴在地上找迟木墩，以为把木墩拍死在地下了，真的吓坏了。
　　等到车厢护栏惯性消失，停止运动，他们大叫：“木墩！木墩！”不想木墩从车厢的对侧出来了。石小玉心有余悸地大喊：“在这！木墩在这！”原来敦敦实实的木墩，此时变得聪明伶俐了。木墩站在下边，一看车厢护栏向他落了下来，一曲身钻入车厢下面，从对侧爬出来了。大伙心有余悸，惊出一身冷汗。从此以后，他们真的再没玩过这个刺激极大风险极高的家伙，村民们也得到很好的休息。
　　以前说过，崔小强就读学校的前身是旷野上的一座古庙。别看是一座古庙，相传，建筑很气派。一座大殿高耸入云，青砖青瓦，雕梁画柱，殿堂雄伟得很。内有神灵圣鬼，是这一带有名的名胜古迹。据说这庙的神灵最灵验，有求必应，当地的檀越很信奉。某一天夜里，突然地动山摇，把这座古老的大殿震裂了。周围的村民怕坍塌砸坏了膜拜者，就把大殿拆了，用拆掉的木材砖瓦盖了一座简易的庙，剩下的材料建了这所学校。庙宇的坍塌，周围的人民虽然感到有些可惜，但在那个自然灾害频繁、物资匮乏的年代，谁也没办法。
　　自拆庙建校后，学校条件好些了，成了方圆几十里内最好的学校。学校里不但有不漏雨的教室，还有结实的课桌，当然板凳是要自己带的。只有一二年级的学生趴的是黄泥巴课桌，坐的是小板凳。
　　老校址废弃，古庙改建学校。学校虽前不靠村，后不着店，但自然环境很美。校园大小适中，内有三排建筑，呈“由”形。最后一排相连，前两排被中间一条甬道分开，种有杨树、桐树和柳树，地面干净得很。一条小溪围绕校园，潺潺的流水滋养着小草树木向远方的大河支流欢唱流去。
　　小溪中有一种特殊的黄泥，——有油腻感，又有柔韧感，同学们常常用手掏出来做各种各样的玩具，如篮球、足球、哨子等。那个年代是没有卖玩具的，特别是偏僻的村舍，孩子们只有靠自己动脑动手找些乐趣。
　　晚上放学，崔小强领着石小玉、迟木墩、傻大个子、贾卫星等又去掏黄泥，结果掏出一个金元宝。几个小家伙不知是啥，拿着去问柏大梁老师，老师交给曹红骥副校长，后引来了一帮研究者。有说是科学家的，有说是考古学家的，有说是古董商的。议论纷纷，谁知是谁？别讲是谁，反正引来很多周围的居民来挖这片土地，结果一无所获，把美丽的小溪糟蹋得不轻。
　　金元宝出土，崔小强成了这一带的大明星！真真的“明”了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