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家小妹
来源:中国儿童文学网 作者:松子
表姑在南宁工作,并在南宁结婚,不久就生了一个小女孩,我在不知不觉之中,成为了小女孩的表哥。
每次相聚,小女孩总是缠住我,跟进跟出,形影不离。有时外出找朋友玩耍,她也跟着。每到人多的地方,她自觉不自觉就拉着我的手,生怕走丢了似的。既然是表哥,我只好由着她。
今年过苗年节的时候,小女孩身穿苗族传统亮衣,头带苗族银饰,大大方方地踩堂,个头与她母亲相差不多,鲜亮的外表,洁白的肤色,苗家的身材,矫健的舞姿,把记者们深深地吸引住了。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猛然发现,这小女孩瞬间长大了。
最近,小女孩与她妈妈前来做客。因为好久不见的缘故,我们躲在房间里说悄悄话,才刚刚开始,她妈妈就叫她下厨房打油茶。我一听,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但小女孩真的下了厨房,而且还真了自己打油茶。看她那娴熟的手法,轻盈的动作,还有她对火候的掌握,我就明白,小女孩经常下厨房干活,而且干得不错。
很快,油茶就上了桌子。我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先打了一碗品尝起来。让我吃惊的是,小女孩打的油茶,米花香脆,油果爽口,茶水纯正,葱花细长,真是一绝,比我老妈还强。我一口气喝了三碗,觉得十分过瘾。
陪着大人们喝油茶,不能插话,也不能走动。于是,小女孩从提包里拿出针线,在一旁穿针走线起来。我悄悄地问她在干什么,她微微一笑,告诉我在绣苗锦。说到苗锦,我便想起老父亲写过一篇关于苗锦的文章,说是苗家姑娘遇到心上人时,便赠送苗锦私订终身。想到这里,我脸上忽然红烧起来,于是斗胆问小女孩,是不是心上有人了。话没说完,便被小女孩当头一棒,我眼冒金花,只好逃进房间了。
晚上去散步,我问老父亲,为什么苗家小女孩有那么多的秘密。老父亲一听,立即笑了起来:你个子比老父亲高,但成熟度还只是一个小学生。父亲说,表姑对小女孩的民族传统教育很及时、很到位,小小年纪,表妹就会打油茶,会绣苗锦,会踩芦笙舞,还会对唱苗歌,真是多才多艺、聪明贤惠,可爱得很呢。听父亲这么一说,我心里有点空虚起来,因为我作为苗仔,除了会说苗话外,苗族传统技艺不点不懂、一门不通,枉做一个苗人了。
在月光下散步,无意之间,苗家小女孩在我心中的形象高大起来。
作者:贾松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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