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子救妈妈》（一）

来源：中国儿童文学网　　作者：红玛瑙

　　 第二章 转学
　　第二天一大早，豆豆的妈妈就叫豆豆上学去。可是，豆豆坚决不去学校。她含着眼泪求妈妈不要赶她去上学，她用翅膀边上的羽毛一边擦眼泪，一边呜咽着说：“妈妈！我走了，您怎么办？谁来管您的吃饭喝水？”
　　妈妈看着懂事的豆豆，眼泪止不住流到脖子的羽毛上，她吃力地把豆豆抱进怀里说：“我的孩子啊！妈妈的病是治不好的，我在医院和在家一样，都是等死。可是，你上学的事情不能耽误啊！”
　　“我和你爸爸都没有文化，找不到更好的工作才过现在这种生活。你爸爸出去打工，几年都没有回家了，他现在是死是活咱娘俩都没法儿知道。”
　　“在医院花费高，我回家待着还能省点钱供你上学。我捡破烂挣的钱还够你把这学期上完，我要是在医院多待几天，这些钱就花完了。”
　　听着妈妈这些撕心裂肺的话，豆豆全身的羽毛都被泪水打湿了。
　　她抬起头，用自己嫩翅上的羽毛把妈妈的眼泪擦了擦，稚气但坚定地对妈妈说：“妈妈，您不要担心，您还有我呢。上不起学咱不上了。我也和妈妈一样，明天起，我就去捡破烂，我用卖破烂的钱给妈妈看病。”
　　“我的孩子啊！你千万别再捡破烂，妈妈捡了多少年的破烂，我就是死也不愿意看见你也捡破烂。”豆豆的妈妈用微弱的声音坚决地说。
　　“捡破烂怎么啦？捡破烂也是靠劳动挣钱。妈妈您活得很有尊严，没有谁看不起您。”豆豆扬着头，真诚地看着妈妈，稚嫩的声音对妈妈肯定地说。
　　豆豆的妈妈看豆豆一时半会儿改变不了观点，就故意对豆豆说：“妈妈饿了，你能出去给妈妈找点吃的吗？”
　　豆豆以为妈妈被她说服了，就欣然点头说：“我这就去给您捉虫子去，您好好休息一会儿。”说完，她就挥动翅膀从窗户飞出去了，飞向动物中心医院附近的一片树林。
　　豆豆的妈妈支走豆豆后，把身上的钱数了数，拿出来几张放在病床上，剩下的装在翅膀下面的一个隐蔽的口袋里，那是豆豆的学费。
　　她拔下来一根羽毛，用嘴巴咬烂左翅，用羽毛蘸着刚刚流出来的鲜红的血液，在一片树叶上写道：“亲爱的豆豆，妈妈回家了，床上的钱是给医院结账用的，你办完出院手续就回家，我在家里等你。听妈妈的话，路上小心。”
　　她把树叶放在枕头上，然后，她扇动沉重的翅膀，朝着家的方向艰难地飞去。
　　等豆豆喘着气、衔着一只虫子飞回医院时，她只看到妈妈的留言条。她又气又恨，幼小的爪子在地上直跺。
　　她生气是因为妈妈对她说了假话，骗她出去找食物，自己却拖着病身子飞回家。
　　她恨是恨自己太小，不能给妈妈挣足治病的钱，不能飞跃千山万水，把爸爸找回来，和自己一块照顾妈妈。
　　没办法，豆豆只能照妈妈说的做，因为留言条是妈妈用鲜血写成的。
　　豆豆给妈妈办完出院手续后，她没有直接飞回家。她向学校飞去了。她想找学校谈谈，她想休学照顾妈妈。
　　她飞到学校门口时，被学校门卫长颈鹿拦住了。
　　长颈鹿站在铁栅栏门后，只把长脖子伸出来厉声问：“你是哪个班的同学？怎么到现在才来？你迟到了三个多小时，你知道不知道？”
　　豆豆吓得浑身的羽毛直哆嗦，她颤声颤气地说：“长颈鹿大叔，我知道迟到了，我有特殊原因，您能放我进去吗？”
　　 “不可能！说！你是哪个班的？我给你们班主任打电话，让她出来领你进去。”
　　豆豆知道被门卫抓住迟到是要扣自己班的量化考核分的，她不想给自己班级抹黑。
　　她又求长颈鹿说：“长颈鹿大叔，求求您，别给我们班主任打电话，您发发善心让我进去吧。”
　　这时候，牛保安听见学校门口的动静，他甩着快要拖地的肚子一摇一摆走过来问咋回事。
　　长颈鹿给他说了原委，牛保安立即用他的对讲机报告了袋鼠校长。
　　不一会儿，袋鼠校长来到学校门口，她让长颈鹿先把豆豆放进来。接着，她用前蹄拉着豆豆的翅膀，一边走一边和蔼地问她迟到的原因。
　　豆豆告诉袋鼠校长她妈妈生病了，家里没有钱供她上贵族学校了。
　　她没敢给校长说她要休学，她只告诉校长家里现在经济紧张，她想转学到普通学校去，那种学校收费低。
　　袋鼠校长听后感动得直擦眼泪，她夸奖豆豆懂事，能替妈妈分忧。
　　她对豆豆说：“咱们学校是贵族学校，肯定收费就高。你想转学，倒也是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是这吧，我还有几个朋友在普通学校当校长，我给你联系联系，看看能不能给你全免费？”
　　说完，袋鼠校长就打起了电话。她先后打了四个电话。最后，她对豆豆说：“市立小学实行的义务教育制，学费和杂费都可以免掉，问题是他们的教材和咱们学校不一样，你去了还要另外买书，书费不在免费项目之内。这样吧，豆豆，你先去市立小学报到，书费的事情我来想办法，千万不能休学啊！”校长说这话的同时，还用右前蹄在豆豆的背上心疼地拍了拍。
　　豆豆根本没有去市立小学。她担心自己提出休学会被班主任和校长拒绝，所以，她才在校长面前撒了谎，说自己家经济困难，她想转到普通学校，为的是省些钱给妈妈看病。她真实的想法是停止上学，自己挣钱给妈妈治病。
　　小燕子豆豆能挣到钱给妈妈治病吗？